提瓦特歷501年,8月7日。
稻妻,鳴神大社。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“......”
“.......”
“汝還要沉默到什么時候?”
“沒什么。”
“那還不快去準(zhǔn)備?”
“我得到了很有意思的情報呢。”
“哦?”神子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男孩。
“汝不是會在這種事上吊吾胃口的人,說吧。”
“哦?那愚人眾,可在你的屏風(fēng)后面?”
“......”神子微微瞇了下眼睛,看著眼前的綾人。
“哈哈...汝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呢。”
“......”羅莎琳心不甘情不愿地從屏風(fēng)后面走了出來。
不過神子倒是一副驕傲的神情。
“呦,”綾人的語氣帶著一部分的輕佻。
“堂堂稻妻的恩人,「女士」小姐。”然后便是數(shù)不盡的陰陽怪氣。
“居然就這么躲在屏風(fēng)后面,是在下身份低微不配了呢。”
“神里家現(xiàn)任的家主,呵呵...”
“說起來也是頭一次見面呢。”羅莎琳無限次地后悔跑來這里。
不過,她更想知道的是,自己在這里的信息是如何暴露的?神子知道神里家與愚人眾的恩怨,一定是不會告訴對方自己在這里的。
究竟算怎么回事?
“呵呵...以我們的交情,初次見面的難度,似乎就很大了呢。”綾人依舊保持著自信的笑容,仿佛看穿了羅莎琳的一切。
“哈哈哈哈,神里家家主少年老成,與幾百年前的老祖宗一樣穩(wěn)重呢,神里家后繼有人咯。”所以,為了發(fā)泄自己的怒火,羅莎琳特意強(qiáng)調(diào)了老一輩的故事。
“那可真要感謝貴國,感謝愚人眾了。”綾人也沒有一絲氣憤,他還有正事要辦。
“有空的話,我倒希望能和您再敘敘舊呢。”
“呵...”
“可不巧,我與宮司大人有要事相談。”羅莎琳頓時明白了綾人的意思。
“還請您回避一下為好。”
“既然知道我在這里,想必也知道我為何在此吧?”她不但想提醒綾人,也想提醒神子。
自己也是戰(zhàn)事的一大指揮官,如此軍情匯報,自己不可缺席。
“我自然知曉,所以才請您回避。”既然當(dāng)謎語人了,自然就任由綾人如何考慮了。
綾人自己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,但此刻對方也不可能反駁這個不存在的理由。
“......”羅莎琳看向神子,而神子似乎也不會挽留自己。
也罷,無非也就是向神子告發(fā)她自己,而神子在開戰(zhàn)在即的時刻,已經(jīng)不可能再臨陣換將了。
就隨你神里家的小鬼說吧。
于是,羅莎琳又一次氣憤地走出神社。
神子瞟了一眼,確認(rèn)羅莎琳已經(jīng)不在。
“那么,讓吾看看,到底是多有意思的情報吧。”
提瓦特歷501年,8月6日。
白狐之野。
“神里大人,有密報。”
“?”綾人打發(fā)走了傳令的終末番,獨(dú)自打量著這封密信。
上面是稻妻文字。
“社奉行神里綾人,親啟。”
“?”上面還有一個草屬性的印章。
「須彌來的?」綾人反復(fù)琢磨,確認(rèn)這封信確實(shí)沒有問題,才裁開信件。
“.....”
「神里大人,您好。」
「您看到這封信時,我可能還在奔波的路上。」
「我...我的本名您不一定知曉,但您一定知道“玄冬林檎”這個名字吧。」
「同時,我也要為我對您和您妹妹神里小姐所做的一切,誠摯的道歉。」
「我早已走投無路,除了親自向您和宮司大人謝罪以外,我本身沒有任何活路可言。」
「所以接下來我所寫的,就當(dāng)做是我的投名狀和懺悔書吧。」
提瓦特歷501年,8月7日。
鳴神大社。
“哦呀,是那個孩子嗎?”沒想到?jīng)]等綾人發(fā)現(xiàn),她自己就被派到須彌去了啊。
“也多虧了她,我才知道我妹妹原來在須彌。”綾人知曉了妹妹近況,終于肯放下心了。
“她過的還不錯,對嗎?”
“拜宮司大人所賜,才給了小妹復(fù)仇這巫女的機(jī)會呢。”
“對吾可就不要如此陰陽怪氣了。”
“您不明白嗎?如此會產(chǎn)生的問題。”
神子再次瞇起了眼睛。
確實(shí),確認(rèn)了綾華安然無恙,綾人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(xù)和神子合作了。
“呵呵...汝不愿信任我嗎?”神子頓時語無倫次了起來。
“這不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嗎?”
“......”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在這個時候敲了自己一悶棍。
“放我走,我會去聯(lián)系須彌當(dāng)局,然后你愛怎么和人魚小姐玩就怎么玩。”
神子的眼神中已有怒意,她不知道如何反駁綾人。
但神子總感覺有些不對,究竟哪里不對勁呢?
提瓦特歷501年,8月6日。
「......」這部分是她如何成為“玄冬林檎”的。
「......」這部分是她是如何被派去須彌,然后是和綾華相遇的事情。
「......」原來第八席的「女士」就在稻妻嗎......
「最后,雖然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,但是我聽說,以前在稻妻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執(zhí)行官,現(xiàn)在就在須彌,好像在接受一項(xiàng)實(shí)驗(yàn)。」
「如果成功,它將向稻妻復(fù)仇。」
「似乎是個運(yùn)行五百年的人偶......宮司大人一定知道的。」
8月7日,鳴神大社。
沒錯,如果是這樣,為什么要把羅莎琳支走?
害怕柳達(dá)希卡暴露是不可能的,她們沒有從屬關(guān)系。
不能讓羅莎琳知道的事,到底是什么呢?
“散兵。”
“!”
“你果然知道呢。”
“倒是你,你知道多少?”那個小鬼居然連這種消息都告訴他了嗎?!
“沒什么,我只是感覺,這些事情放在一起,確實(shí)微妙了些。”
“而看到您的眼神,我仿佛又明白了什么。”
“......”
“他快要來了,對嗎?”
“......”神子只得沉默。
“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。”
“...那又如何?”
“你明知道有更大的禍患,卻還要繼續(xù)這場毫無意義的內(nèi)戰(zhàn)嗎?”
“!”
“你知道打下去,會有什么后果嗎?”綾人冷靜了下來。
既然知道了對方此刻的意圖,推斷動機(jī)便不是難事。
綾人大概能猜到,愚人眾一定抓住了她的某些痛點(diǎn),把柄這東西她不可能有。
她們達(dá)成了某項(xiàng)交易,所以需要羅莎琳在此地久留。
那為何還需要散兵?
“夠了。”
“戰(zhàn)爭的指揮官是我,你所需要做的只是服從命令而已。”
“你不需要思考這么多。”
“可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交易在身了,我沒有再服從你的必要了。”綾華已經(jīng)找到了,只需要聯(lián)系須彌,就可以聯(lián)系上她。
“你!”神子再次對他拍起了桌子。
“散兵就在眼前,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來找你我的麻煩。”
“你如果還是放著外患不管,繼續(xù)內(nèi)戰(zhàn)的話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神子突然目眩了起來。
放任不管的話,綾人便會亂了軍心,這仗就沒法打了。
真難啊...殿下每天就在和這種壓力作斗爭嗎?
不能讓綾人把這件事說出去...神子的心力更加交瘁。
她完全不知道做什么更好,只是一味地填窟窿,是無法贏得戰(zhàn)爭的。
綾人,成功地成為了壓垮神子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......我僅作為神里綾人,給您個勸告吧。”僅作為神里綾人,或許才能看透眼前瀕臨崩潰的神子。
“和愚人眾呆在一起,也只是飲鴆止渴罷了,他們沒有想過正常交易。”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。
“現(xiàn)在的話,還來得及。”
如果神子沒有從納西妲那里收到消息,或許她就會聽綾人的了。
但是,她明白將會發(fā)生什么,散兵不會成為問題,自己也可以用神之心清理掉剩下的反叛勢力。
但是這不能告訴綾人,也不能讓綾人公之于眾。
如果現(xiàn)在直接停戰(zhàn),就無法將羅莎琳一伙一網(wǎng)打盡,也不能實(shí)現(xiàn)自己利用神之心的計(jì)劃,自己對天理的小小反抗,也就成了笑話。
所以不能停下,絕對不能停下。
沒辦法了,豁出這張老臉,她也必須繼續(xù)自己的計(jì)劃。
見神子居然起身,綾人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。
但接下來,神子卻做了一個,綾人絕無可能想到的動作。
“撲通。”
“這!”綾人不敢相信,神子居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說到底也是自己咎由自取,如今也得為了自己的錯誤買單,所以神子并不覺得如此行為有何出格。
“綾人。”
“!”一軍主帥,竟無能為力到這個地步?綾人真沒想到。
“我再無理由讓你聽命于我了。”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土下座。
“這是何必...!”
“所以,這是我的私人請求。”
“......”這也是她的計(jì)策之一嗎?
“不要問我緣由,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......”
“這...不至于......”
“相信我...這是我唯一的請求......”盡管知道神子的處境,但綾人還是沒想到,她真的這么做了。
而且是不帶一絲偽裝的誠懇。
“戰(zhàn)爭以后,我保證能讓你見到綾華...”
“所以...所以...”
說胡話了呢,盡管在綾人眼中,這就是胡話。但神子卻也有信心,這件事一定能憑借自己的行動做到。
如此不擇手段地挽留綾人,也讓他啼笑皆非,但這又與他心中神子的形象相符。
不過,這樣的行為,即便換做是普通的女孩,綾人都能欣然答應(yīng)。
而這個屢次冒犯,而且還差點(diǎn)殺了自己和綾華的母狐貍精,卻主動給自己套上了鎖鏈,成為了自己的階下囚。
如果在璃月,這已經(jīng)算得上是負(fù)荊請罪了,可惜綾人不知道這個典故。
該說什么好呢?
嘛,真讓她走投無路也不好。
如此拙劣的道德綁架,還真是她能干的出來的啊......
“簡直不像個宮司呢...”真是的,平時那般不可一世的樣子去哪了。
盡管如此考慮,但說出口時,卻又全然不顧之前的思考,這令綾人也很是困惑。
“我知道,”綾人蹲在了神明面前。
一切的話語,似乎無意識地就這么脫口而出。
“你不會讓稻妻毀在你手里的。”盡管她還不算是合格的神明。
他到底是怎么了?不應(yīng)該啊。
但也無所謂了,畢竟他只作為神里綾人......
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(fā)的話,似乎答應(yīng)她,更加順理成章了......
“早這么說的話...”
“不,沒什么。”察覺到大逆不道的話要脫口而出,他便及時叫停。
也是,什么早一點(diǎn)這樣,他早就答應(yīng)之類的渾話,一旦說出來,不知道對方會是如何的表情。
“還是不要這樣為好...”說罷,他便將新晉的神明攙起。
“就像以前一樣,像將軍逝去之前一樣。”
他本想拭去神明眼角的淚水,而在手伸出去的那一刻,又覺得太過僭越,于是就又伸了回去。
沒錯,保持這樣就好。
不要有任何的越界,也不要顯得生分,就當(dāng)是將軍還在,就當(dāng)是原來櫻花盛放般的她...
不對,自己都在想什么......
“抱歉...”神子也察覺了對方的意圖,于是自己擦去了眼角的淚水。
“這樣逼你答應(yīng)...”
“哪有。”雖然確實(shí)如此。
“我早說了,我僅作為神里綾人答應(yīng)你的。”
“答應(yīng)了一個苦命人而已。”
“...”
“怎么,你以為你在請求誰?”又是這副看穿一切的表情...
“...呵呵...呵呵哈哈哈哈......”神子也忍俊不禁。
“果然是神里家的人...對方稍微裝裝可憐就會心軟呢。”神子還想再偽裝偽裝。
“呵,畢竟我也怕,有人是真可憐呢。”卻也徒勞無功。
“不過,這戰(zhàn)爭之后,你可得告訴我,你究竟是如何考慮的。”盡管事情的真相會讓綾人大跌眼鏡,但他也應(yīng)該知道這些。
“那是自然...”
“...你也不容易。”
“果然...這種級別的壓力...還是有點(diǎn)難以承受呢......”如果影在,這一切都不必神子擔(dān)心。
既然丟人的一面都被對方看到了,索性也就卸下全部防備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地將自己的內(nèi)心袒露出來吧。
綾人看著對方,猛然想起了一個人。
同樣的先人逝去,同樣的扛起責(zé)任,同樣的恢復(fù)中興的愿望......這一切都讓綾人想起了一個凡人,一個同樣苦命的凡人。
想到這里,他便沉默了下來。
那何其相像的部分,也讓綾人有了一絲決心。
一絲攙扶起新神登基的決心。
最起碼...不能讓別人再看到她脆弱的那一面。
“這些...好像不該說給汝聽呢......”看來是恢復(fù)好情緒了。
不過,該不該說,神子心里有數(shù),對方心里同樣有。
“對汝和綾華做了那些事,汝不該原諒我的......”看來還是有心結(jié)。
“我哪有原諒你?”
“!”神子如愿以償?shù)氐吐湎聛怼?/p>
“呵,難道不是應(yīng)該...”
“恨著你才對嗎?”
與此同時。
須彌,化城郭。
“果然...”空的猜測很成功。
“看招!”綾華在地上,對著飛在天上的空,便是一招次元斬。
明明豎直的高度高達(dá)十米,而綾華的重?fù)簦瑓s穩(wěn)穩(wěn)命中了空。
“唔!”還好自身有雷元素附著的雷盾,這才沒讓綾華傷到自己。
空也收起翅膀落地。
“果然沒錯。”空撣了撣身上的土。
“綾華這招,只要天上的敵人帶元素附著,你就可以直接鎖定對方。”
“真的...是這樣嗎?”綾華自己也是頭一次感受到這股力量,她估計(jì)也在疑惑,自己真的有如此能力了嗎?
“大道至簡,推出這么簡單的答案,難道不應(yīng)該是正確的嘛?”
“......嗯。”
“就目前來看,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這么多。”
“其他的,就要靠綾華自己領(lǐng)悟了。”
“不過綾華天資聰穎,這等小事應(yīng)該不是問題。”
聽到這里,綾華便又垂頭喪氣了起來。
“害。”昨晚不是說好了嗎?
“不說了不說了,回家吧。”
而這次,他沒有一個人自顧自地走,而是摟著綾華回去。
綾華也很自覺地靠在他的懷中。
“...”空感覺不太對勁。
“...長高了?”
“誒?”綾華沒想到,他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。
“綾華這兩天...好像長高了?”
“有嗎...?”綾華比了比自己的身高。
“好像是呢。”空是這么感覺的。
以前摟著她的時候,好像她的頭沒有離自己這么近。
“我這個年齡...會長高也不稀奇吧。”
“可能還能再發(fā)育發(fā)育。”說罷,空停下腳步,色瞇瞇地盯著綾華的第二性征。
“...這可還在大街上哦。”綾華用手將空的臉推開,一股鄙夷的眼神讓空確信,綾華好像沒有那么失落了。
不過,這一話題,也確實(shí)讓綾華想起來。
好像自己的衣服確實(shí)有點(diǎn)小了,胸甲也有點(diǎn)撐得慌。
“我長得確實(shí)也很快就是了,不用看了。”所以她會這么說,甚至還有些驕傲。
18歲了,怎么還能長,奇了怪了。
曾經(jīng)覺得無比累贅的地方,此刻綾華也絲毫不嫌它礙事,這似乎就是愛情的力量?
“呦,大中午頭的還不回家做飯啊?”賣摩拉肉的攤販見到空,本能地招呼了一聲。
“嗬?才收攤?”
“回家繼續(xù)做飯,閑都閑不住。”
“我?guī)依掀佩迯澣チ耍@就往家走,菜都買好了。”
“呦,這就您家內(nèi)人?”
“怎么,不允許啊?”空刻意摟緊了一些。
“這不老聽您念叨她嗎?今日這才得見。”
“咳咳...您好。”不過這小販似乎也是來化城郭沒多久,要是他知道眼前這兩位的真實(shí)身份,想必早就驚掉下巴了吧。
“聲音也怪甜美,跟您說的一模一樣!”
這話可讓綾華來了興趣了。
“那...他都說我什么了?”
“呃...”小販看向空,而空卻瘋狂打手勢示意他不要說。
“您您您...您自個問他吧,我這還得趕回家呢。”小販推著車就跑了。
“誒?!”綾華先是驚訝,再是不解地看向空。
“好了好了好了,回家回家~”然后,他便再次摟起綾華往柯萊間屋的方向走。
不過這一路,那話題可就多了。
“你到底怎么跟外人描述我的!”
“怎么描述的...?什么話。”
“你絕對說我壞話了吧!”
“哪有啊,人家什么都沒說,你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唔...!”
“哈哈哈,你怎么也學(xué)起別人嘟嘴了。”
“果然你還是嫌棄我嗎...”
“絕對沒有,我怎么可能跟人家這么說,您那么磨人...不對不對!”
“!”說到這里,綾華的臉一下就紅了。
“哼!變態(tài)!”說罷,綾華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。
居然把這么羞恥的事情往外說,她算看透了這個渣男了。
能把這種事情說出去,果然不是好人。
“這個...也就是說漏嘴了而已。”而空也只是尷尬地跟上綾華。
“我發(fā)誓!我真沒多說別的!”而綾華也刻意別過臉去,無論如何她也不想理這個男人了。
“嘖...”空沒辦法了。
“唔!放開我!”直接公主抱起綾華,綾華自然不肯。
“有本事自己下來啊~”說是這么說,可空剛伸手,綾華便自覺地把雙臂繞在空的脖頸,整套動作行云流水。
綾華氣不過,可也沒有下來。
就這樣紅著臉被空抱回了家。
你看,正常生活下來,似乎那些奇怪的事情也拋之腦后了。
盡管,你可以理解為,這是暴風(fēng)雨前的寧靜。
提瓦特歷501年,8月7日。
23:03,白狐之野。
“大人,部隊(duì)準(zhǔn)備就緒。”托馬報告。
“好,各小隊(duì)到指定作戰(zhàn)地點(diǎn),做戰(zhàn)斗準(zhǔn)備。”
戰(zhàn)事將如何發(fā)展,綾人已心中有數(shù)。
既然神子有自己的想法,不妨就讓她踐行自己的想法。
綾人知道,內(nèi)戰(zhàn)并不是目標(biāo),眼前的叛軍就算全部殺完,也不會對真正的戰(zhàn)局產(chǎn)生任何影響。
所以,這次的突襲,主要是找到對方心海或者五郎的所在之處。
后面的事情,就見機(jī)行事了。
不過對方是真的不知道自家情況嗎?
還是說...對方也會配合呢?
提瓦特歷501年,8月7日。
11:03,離島。
“那就這樣,離島的炮兵由你指揮,與神里綾人接觸一定要小心。”心海已經(jīng)從托馬那里得知,神里綾人會對離島發(fā)起閃電戰(zhàn),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有炮陣,所以只要抓住對方集結(jié)好部隊(duì)之時先發(fā)制人,對方便無法突襲。
如果對方提前進(jìn)攻,那么自家炮陣也可以予以還擊,將對方逼到離島的岸上,再加以圍剿,就沒問題了。
“是,珊瑚宮大人。”五郎明白,自己的任務(wù)便是拖住神里綾人,并盡量阻擊對方的進(jìn)攻。
此舉難度大不大,全看對方的兵力多少以及己方的反應(yīng)速度,但問題應(yīng)該不會很大。
于是,心海便帶著大部隊(duì)朝紺金島開去。
“珊瑚宮大人...咳咳...祝您...咳咳...”心海看向炮陣。
“武運(yùn)昌隆!”熟悉而又不熟悉的面孔。
“哲平...?”盡管皺紋和白發(fā)已經(jīng)很努力地模糊心海的印象了,但她還是認(rèn)出來了對方。
“這是怎么了?你怎么變成這樣了...?”哲平是跟著反抗軍起義的元老,明明是一個年輕的小伙,怎么可能這半個月就白發(fā)蒼蒼了。
“沒...沒事。”而哲平不知道,他這一句話,卻讓他命運(yùn)的齒輪開始轉(zhuǎn)動。
心海看向身邊的五郎,五郎也心領(lǐng)神會,朝著炮陣走去。
“珊瑚宮大人...”五郎一臉凝重的回來,并朝心海耳語了些什么。
“...”心海聽完,臉色便與五郎同樣凝重。
“計(jì)劃不變。”心海對五郎說。
“但是,這事必須得我親自處理。”似乎是五郎的話讓心海有所察覺。
“你帶著大軍去紺金島執(zhí)行原有計(jì)劃,我則在此地靜候神里綾人。”
“可這樣臨陣換帥...”
“沒問題的,你與我本質(zhì)相同,會聽我話的人,自然會聽你的話。”
“而會聽你的話,也自然會相信我,除了某些人。”
“...我明白了。”
“全軍,繼續(xù)隨我前進(jìn)。”反抗軍的軍紀(jì)倒是好,服從性高到不管是誰都可以帶著軍隊(duì)走。
這一點(diǎn)也令心海十分放心。
而讓心海動了換帥決心的,其實(shí)還是那句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話。
“比肩神明”...心海現(xiàn)在知道了,又一種比肩神明的邪術(shù)。
這也在綾人的考慮之中嗎?他當(dāng)時提醒自己的,原來是這個意思嗎?
也罷,反正他也會找上門,不妨倒是再問問他的真意吧。
還有時間,心海還有事情要做。
于是,她便朝著炮陣走去。
23:06,白狐之野。
“......”安靜地過分了,先頭部隊(duì)明明已經(jīng)摸到離島上了,但卻一點(diǎn)動靜都沒有,綾人頓時起了疑心。
“大人,我們也...”
“看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。”綾人明白,離島上一定有只母老虎在等著自己。
既然如此,自己只能接招。
于是便整軍沖向離島,他得讓這只母老虎明白一些事情。
后記
提瓦特歷502年,某日。
天守閣。
“歡迎呢,小吉祥草王的使者們。”神子見綾人帶了人來,便招呼到飯桌前就坐。
“八重宮司大人,您好。”
“您好,代理賢者先生。”
“宮司大人您好,我是大風(fēng)紀(jì)官賽諾。”
“哦呀,真是辛苦您了,把我們丟失的那一部分又找了回來。”
“小問題小問題,不值一提。”賽諾感覺到了,這個雷神似乎與前任雷神完全不同。
“這位金頭發(fā)的,便是我們的主角了吧?”
“不敢當(dāng),但珊瑚宮的事情,在下還是有信心的。”
“哈哈,汝聽到了嗎?”神子望向身后的心海。
“卡維先生,這次還得麻煩您了。”
“不然,這個愛吃油豆腐的神明,不知道哪天就要把我攆走了。”
“哪有,吾可不是那么小氣的人。”
“哼。”心海也沒有搭理她。
“讓各位見笑了呢,呵呵。”
說罷,神子便察覺到賽諾身后的小女孩。
“哦對了,還有汝呢。”與綾人相同的眼神,神子也溫柔地看向柯萊。
“您...您好!我是...”
“是小柯萊呢,吾也聽過汝的大名哦。”
“噫~還請宮司大人多多!...”
“沒必要哦,就跟在家一樣。”神子摸了摸柯萊的頭,招呼各位自家人和使者就坐。
賽諾察覺到座位次序的玄機(jī)。
神子自然是坐在主位,而身邊一邊是須彌使團(tuán),一邊是稻妻本土勢力。
海祇島勢力按地位來說應(yīng)該與神子平起平坐,可社奉行的綾人卻坐在與艾爾海森直接相對的客位。
在稻妻,社奉行比海祇島地位更高嗎?
罷了,那不是自己該考慮的事情,把稻妻的那群原始人引渡回稻妻,自己就可以踏踏實(shí)實(shí)在稻妻度假了。
可惜了,迪希雅和提納里來不了,不然高低帶他們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不過更奇怪的一點(diǎn)是,促進(jìn)了兩國巨大外交進(jìn)展的那位白鷺公主居然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
虧自己還帶了柯萊來稻妻,而在神里屋敷的時候,種種跡象也表明,綾華應(yīng)該是不在家很久了。
這到底算怎么回事?雖然無傷大雅,但賽諾終究很疑惑。
飯桌上他們依舊在談之前在神里屋敷與綾人談的事情,只不過談話的對象換成了神子和心海。
終于,等所有的菜都被消滅的一干二凈,合作也談到了尾聲。
“那么,汝等還有什么問題嗎?”照例,這是最后的問題。
“那個...”整場飯局沉默不語的柯萊,卻放出了那個蓄謀已久的問題。
“綾華她...在哪?”這也是柯萊來稻妻的一大目的。
“......”賽諾也沉默了,早知道如此就不帶她來了。
但是,提完這個問題,神子和綾人,乃至心海和托馬都會心一笑。
“果然會問這個問題呢。”神子眉飛色舞地看向綾人,似乎在揶揄他怎么沒早告訴柯萊。
同時也在示意綾人來解釋。
“她啊,不巧。”
“柯萊在稻妻,可是見不到她了哦?”想想這件事情,綾人就忍不住想笑。
“不過也不要著急,你一定可以見到她的。”但他受過專業(yè)的訓(xùn)練,無論如何想象柯萊知道真相之后的表情,他都不會笑。
“這是我作為她哥哥所給你的承諾,柯萊愿意相信我嗎?”
【寫在后面】
戰(zhàn)爭再度打響,而結(jié)局應(yīng)該也會因?yàn)橐粋€又一個的事件,變成完全不同的樣子。
本文無法做到像命運(yùn)石之門那樣嚴(yán)謹(jǐn)?shù)厥帐宰龅谋容^像弱相關(guān)的因果邏輯,這一點(diǎn)在前文也有所提及。
所以,依然和以往一樣,如果您無法認(rèn)同這種偶然所帶來的結(jié)局差異,無法認(rèn)同這種違背了“一切都是命運(yùn)石之門的選擇”的邏輯,那您可以完全當(dāng)成是另外一個故事來看。
畢竟如果我寫的嚴(yán)絲合縫,那我應(yīng)該就是小社長啦。
距離大結(jié)局還有兩篇,所以在楓丹的這幾天,我會再琢磨琢磨劇情。
可能會用稍微長一點(diǎn)的時間,所以請各位諒解。
我寫不出來石頭門的劇情,但是與各位的相遇,卻應(yīng)該毫無疑問地是命運(yùn)石之門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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